糜花

如无必要 勿增实体

暗 01

黑道双A 

里外黑太子爷x切开黑病美人









然后你会明白,我是你永远的绝配。 


















王一博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那枚小小的指环。 



地下室只悬了一盏不甚明亮的吊灯,在头顶上咯吱咯吱地晃,依稀可见空气里深浅浮动的尘埃。面前那男人沉沉地垂着头,双手被高高吊起在横梁上,声息全无,像是昏死了过去。 


隔了一会儿,王一博对着候在一边的下属抬了抬下巴,对方会意,弯腰抄起地上一桶水,劈头盖脸地朝那人泼了去。男人被冻得一个激灵,狼狈地咳嗽起来。他用力喘一口气,抬起脸来,乱发下一双猩红的眼,狠狠盯住坐在他对面的王一博。 


后者与他对视片刻,似乎被这眼神所取悦,唇角微微勾了一瞬。 


一个轻蔑又冰冷的笑。 


由于剧痛,男人喉咙里不住地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,挣扎了好半天才扯出声音来。 


“我真的……” 


王一博一手撑着下巴,面无表情地望着他。 


“我真没……没拿多少……”他抖着声音,艰难地申辩,“只是贪钱……绝没有……出、出卖的意思……” 


——虽说打从被扔进来的那一天起就基本不需要再抱什么念想了……但王一博最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男人昏沉沉的大脑想着,说不定可以赌一把。 


赌赌看。指望着王一博能大发慈悲放过他这个已经没什么价值的废物,或者干脆一枪给个痛快。


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能慢慢见识王一博的手段。 





道上很早以前就传着一句话:宁跪阎王爷,莫触太子爷。 


虽是传得夸张了些,但其中的道理是没错的。 


太子爷刚满二十岁。端的是一副冰冷倨傲的模样,黑西装一裹,像个精致的贵公子,年纪虽轻,却已经颇具了不怒自威的气场。打小就被养在刀尖上,实打实的一个被血浸出来的性子,对某些东西压根没有共感能力,眼不眨心不跳,审起人来根本不是一个“狠”字可以概括的。比起被他逮住,还不如自己干脆点先去见阎王,要晚了,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。 



就像现在,他已经不紧不慢地跟这个男人磨了两天。 


男人姓陈,单名一个延。原先是王老爷子手下一个跑腿的,熬了两三年,好歹是在宅子里混了个脸熟,哪几次运气好了,还能在王老爷子摆宴宾客的时候跟着蹭上一顿,日子也算过得滋润。 


直到一年前,王一博回了国。刚住回来没多久就遣散了家里大半仆人,只留了一些手脚利索不嘴碎不爱闲谈的,平日里热热闹闹的王宅登时冷清了许多。原以为是太子爷性子冷不喜与人交际,可没过多久,王一博又从外面接了个人回来,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,下车居然是用扶的。陈延混在几个好奇张望的女仆里,伸了半天脖子只看见一张苍白端丽的侧脸,看模样是个年轻男子。 


之后没几天,他跟管事厨子闲聊,才听说那位身份不简单,是王老爷子专门给儿子培养的助手,为以后接手王家做准备的。从小被养在王宅,聪明又温顺,是王老爷子从众多孤儿里挑选出来的资质最好的一位,唯一不足的就是先天身体不太好,总是在吃药。 


王一博从出生起就跟他处在一块儿,本身也差不了几岁,相处起来也算容易。多年来亦师亦兄亦友地相伴长大,后来王一博十五岁的时候去了国外学习,他没跟着去,据说是去了王家名下的某个山庄里养身体。现在王一博回国了,自然要把人给接回来。 


其实,这些主人家的事,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八卦,伺候谁不是一样。加上王一博平时大多时候在外面,很少回宅子里住,被接回来那人也不怎么喜欢下楼,总是窝在房间里。 


陈延原本还想好好见识一下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,结果这么久了连个接触都没有,只有几次回来汇报资料的时候听见女仆喊“肖少爷”,面是始终没见着的。久而久之,新鲜劲儿虽然褪了,可心里还是始终存着一份好奇。 


却没成想,打散这份好奇的代价,就是这血腥的地下室。 





他至今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栽的。按理说,私联外家谋取红利这种事儿,只要手不伸太长,该分一杯羹绝不要一碗,知足本分做到各方满意,就一定不会被发现的。陈延也自认自己这两年来都是小心谨慎,做得滴水不漏,绝不可能有证据,所以被提溜到王一博面前后,他第一反应就是跪在地上,指天指地地发誓自己是被冤枉的。 


王老爷子此生最是痛恨叛徒一类的人物,若是就这么认了,王一博肯定不会放过他的。想到这里,陈延指天的手伸得更高了些。 


王一博坐在沙发上,神色不明,也迟迟没有开口。陈延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对视,正暗自咽口水,却见此时,一个人捧着水杯,施施然从那沙发背后路过了。 


那日被扶下车时惊鸿一瞥的肖少爷总算是露了脸,在陈延怔愣的间隙,他转过头,朝这边打量了片刻。 


“说谎噢。” 


语气虽淡,听在耳里,却又似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揶揄之意,像是对待着某部拙劣电影,一句随意而漫不经心的评论。 


陈延望着他上楼梯的背影,还没反应过来,这头王一博也像是看够了,站起身来,冲下属打了个手势。 


然后他就被扔进了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。 


王一博耐心得很。只要他想,磨个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。血慢慢放,刑慢慢上,避开要害,实在不行给抹点药,不仅不能死,还得保持意识清醒。 


看着陈延又渐渐没了动静,王一博这会儿也没兴趣再把人弄醒,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。 



地下室不在王宅里,出来的地方距离正门都还有一段路。已经是晚上十点,大厅只楼梯处还有一个在做收尾卫生的女仆,被突然出现的王一博吓得险些跌了帕子,又手忙脚乱地抓住,埋下了头去。 


家里的佣人向来是有些畏惧他的,加上他本身不喜交流,大伙儿见到也只敢怯怯问一声好,更有胆小得很的,干脆低着头不吭声,这位大抵就是其中之一了。王一博目不斜视地绕过去,朝楼上走。 

肖战的房间在长廊的尽头,他自己选的,这地儿不容易被人打扰。王一博开了门,暖色灯光从里头溢出来,肖战靠在床头,动作轻柔地把书翻过了一页。 


“陈先生是个不怕痛的。”他说,眼神依然落在书页上,“这样恐怕没什么用。” 


王一博走了过去,坐在床沿边,没接他的话,只伸出手去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 


“烧退了吗?” 


“没事了。”待他移开手,肖战顺势抬眼看向他,眼睛被灯光染成漂亮的琉璃色,被手掌压过的睫毛根根分明。 


“没什么好紧张的,小病而已。” 


王一博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动作不停,帮他把被压乱的耳发理好。肖战配合地顺着他的动作仰了仰脑袋,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又软乎乎的,像只猫。 


就这么静默了片刻,肖战说:“明天我想出去逛。” 


“不准。”王一博一口否决。 


“为什么?”肖战笑了笑问,“我想出去,这几天都快闷坏了。” 


见王一博沉默不答,他便微微倾了点身过来,轻轻抱住了王一博。双手环过劲瘦的腰,脸颊贴在对方肩窝处,安抚性地蹭了一蹭。 


短暂的一个拥抱。片刻后他便松了开来,收回手的时候,手指上已然勾了一串钥匙,从王一博口袋里顺的。后者一动不动,算是默许的意思。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肖战微微掀了掀被子,露出了脚踝。 


那脚踝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是纤细了些。加之苍白的肤色,显得脆弱又伶仃。一个铁环扣在那上面,牵拉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铁链,不知固定于何处。肖战低下头去,不急不缓地把钥匙插进锁孔。 


“你也舍不得让我闷坏的。” 









评论(467)

热度(18771)

  1. 共8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